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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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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

西弗勒斯跟阿狄麗娜來到馬爾福莊園的時候,盧修斯還在悠閑的欣賞著花園裏白孔雀曼妙的身姿,一邊斟酌著詞句給霍格沃茨校董會的校董們寫信,用一個合理且不會引起懷疑的理由,搜查一下禁林。

“阿狄麗娜,西弗勒斯怎麽這時候來了,要嘗嘗剛煮的咖啡嗎?”

“盧修斯,免了這一套吧,我是來找你談正事的,我希望可以借用你的書房。”

西弗勒斯不欲與他多加客套,書房有魔法禁制,沒有盧修斯的允許,誰都不能進來,還有也不怕今天的談話洩露。盧修斯被他的嚴肅弄得迷糊了起來,他和西弗勒斯也就一些魔藥上的生意有交集,有什麽十萬火急的正事需要談

盧修斯下意識把目光投向阿狄麗娜,難道是索希爾出了什麽事阿狄麗娜表情凝重,盧修斯心裏咯噔一下,難道真是索希爾——當即帶著西弗勒斯進了書房。

“索希爾怎麽了?”

盧修斯關上門還沒坐下就開口,西弗勒斯眉頭一皺,有些茫然,關索希爾什麽事了

“不是索希爾出了事”

盧修斯那他的反應看在眼裏,放心下來,行動也變得不緊不慢。

“盧修斯,別放心的太早,我接下來說的事,關乎到馬爾福和多洛霍夫兩個家族……”

盧修斯握著蛇頭手杖的手一緊,一陣怒火湧上心頭,馬爾福家族是他畢生精力所在,竟敢拿家族與他說事——

“西弗勒斯,我想你知道馬爾福和多洛霍夫的位置,不是隨便什麽事都可能影響我們的,你最好不要是在與我說笑!”

“我沒興趣和你開玩笑,那個人沒死,而且已經有了蹤跡,他現在在霍格沃茨——”

“咚!”

盧修斯的手杖可在地上,發出一聲悶響,一時間,憤怒,恐懼,驚愕席卷了他的全身,好在盧修斯的心理素質比阿狄麗娜好了不少,短短的一瞬就收起來那些軟弱的情緒,引著西弗勒斯坐下,“竟然真叫阿狄麗娜說中了。”

“西弗勒斯,你詳細跟我說說。”一向端著架子的馬爾福,在聽到那個人的消息時,也不得不放低姿態。

“最開始,他是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活動,已經沒有人形了,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奇洛曾去過阿爾巴尼亞,在此之後他也失去了蹤跡。鄧布利多和我一直對奇洛抱有懷疑,只是沒想到,他居然敢和那個人勾結。德拉科在禁林遇到的那個怪物,也是那個人……他為了活著已經不擇手段,於他現在這樣活著,和飽受詛咒也沒什麽區別了。”

“鄧布利多你是鄧布利多的人!西弗勒斯·斯內普——我還以為……呵,我早該懷疑你的,鄧布利多當時居然親自替你作證,這麽多年,你竟然將我們瞞的嚴嚴實實!”

西弗勒斯沒有否定他的話,這件事瞞不過盧修斯多久,那個人註定還會卷土重來,他的位置已經註定了,他把實情透露給盧修斯,也是知道他的手段,馬爾福八面玲瓏,早些讓他知道,也能早做準備——萬一……也能保他們母子的平安。

“你投靠了鄧布利多!你竟然還是索希爾的教父!阿狄麗娜……阿狄麗娜!她知不知道當初她說要讓你做索希爾的教父,我就應該組織的!”

“盧修斯,我的身份阿狄麗娜心裏有數,我不會做不利於索希爾的事,他也是我的教子!”

阿狄麗娜被納西莎陪著做一下手工,心裏焦急著,掛念著西弗勒斯和盧修斯的談話,面上卻不願被納西莎看出半分。盧修斯把她保護的很好,這些事情之前他就很少說與納西莎聽,如今他是隱瞞還是坦誠,還得盧修斯自己做主,阿狄麗娜不會自作主張。

終於等到兩人從書房裏走出來,氣氛劍拔弩張的,阿狄麗娜暗自揪心,怎麽回事?盧修斯不能是因為西弗勒斯的身份生氣吧?他對那個人也不見得多麽忠心耿耿啊?

知道阿狄麗娜被盧修斯剜了一眼——完了,忘了這回事了,她早知道西弗勒斯的身份,卻一直瞞著盧修斯,這回倒是被她自己捅出來了……

送走了西弗勒斯,盧修斯的臉色一秒陰沈。

“阿狄麗娜,到我書房來,我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我的妹妹。”

成年以後,阿狄麗娜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盧修斯的壓力,她都已經快三十歲了,一個九歲孩子的母親,在壓著怒火的盧修斯面前,久違了又有了小時候幹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。

“盧修斯,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你被嚇到阿狄麗娜。”納西莎不明所以,不知道盧修斯為什麽怒氣沖著阿狄麗娜來了,憂心忡忡的勸說著他。

“西茜,這件事你別管了,阿狄麗娜!你是覺得我作為你的兄長,沒資格管你的事嗎?”

“沒……西茜,我和哥哥有些話要說,別擔心,盧修斯不會把我怎麽樣的。”

阿狄麗娜亦步亦趨的跟著盧修斯,腳步聲落在地板上,哢嗒哢嗒,在馬爾福家空曠的走廊裏回響。阿狄麗娜緊張起來,盧修斯走在前面一聲不吭,顯然憋著一股氣。

阿狄麗娜坐在書房的沙發上,盧修斯在她面前來回走了兩趟,終於,鷹一樣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——

“阿狄麗娜,你從什麽時候知道西弗勒斯背叛了那個人的”

阿狄麗娜有些不敢吭聲,她能說西弗勒斯背叛那個人,投奔鄧布利多裏面還有她的功勞嗎?

“也是最近……”

“說實話——阿狄麗娜!”

阿狄麗娜時隔十多年,再次被盧修斯血脈壓制了。他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,她每次幹了壞事,拖著盧修斯替她背了黑鍋。每次他都會老老實實替她遮掩,父親懲罰他也乖乖認罰,但是最後都會背地裏把阿狄麗娜再提到面前一頓教訓。

“我……盧修斯——”

她不知道怎麽開口,從她背叛家族的立場,慫恿西弗勒斯投靠鳳凰社說起嗎?她說不出口,也無法想象盧修斯知道以後會是什麽反應——他會失望吧?除了她,大概沒有一個馬爾福會背叛家族。

“莉娜,不要騙我。”

“對不起,哥哥——我一開始就知道……因為那個預言,西弗勒斯想要保護波特一家……”

“呵,你不必替他遮掩,是為了保護那個泥巴種吧?”

阿狄麗娜不可置信的擡頭看著盧修斯,眼裏還沁著淚水。“盧修斯,你怎麽能說這種話……”

“莉娜,我從來都不像表現的這樣紳士。接著說,那麽說,你明知道西弗勒斯背叛,還替他隱瞞,明知道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,還讓他成為了索希爾的教父”

“是……”

面對盧修斯的質問,阿狄麗娜才發現,原來承認這一切,比她想象中還要艱難。

“好啊,阿狄麗娜,我從沒想到你是這麽能藏事的人,這麽多年,我們不僅被西弗勒斯瞞在鼓裏,連你也欺瞞我!”

盧修斯看著垂淚的阿狄麗娜,差點沒忍住就心軟了,可是想到這麽重要的事情,她竟然瞞了他這麽多年,又逼迫著自己狠下心。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,到底是曾經忽略了阿狄麗娜,以至於讓阿狄麗娜不信任他。

“不是的!盧克!我不是有意欺瞞,是那個時候……我沒辦法開口——那個人那時候還那麽強大,你在替他辦事,倘若……”倘若盧修斯把西弗勒斯供出去,或者被那人攝神取念到蛛絲馬跡,西弗勒斯焉有命活著

“盧修斯!”阿狄麗娜不敢給他太多考量的時間,他愛西弗勒斯,所以不想他死,更不想他痛苦絕望,她給他支招,隱瞞他背叛的事實,欺瞞她的親人至今——阿狄麗娜不敢讓盧修斯知道這件事實。

“我只是又別的考量,事實證明我沒錯不是嗎?那個人輸了,鄧布利多如今在魔法界的地位不可撼動,西弗勒斯也願意幫助我們——”

“所以你讓他做索希爾的教父,你早料到有這樣一天”

盧修斯心裏有些懷疑,被阿狄麗娜打了岔,他不禁想的更深了,與索希爾身份血統匹配的家族那麽多,有許多人遠比西弗勒斯更適合做索希爾的教父,但是阿狄麗娜偏偏選中了他……

“我沒料到有這麽一天,我只是害怕,那個人的陰影太大了……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我只是想索希爾在未來,不論發生什麽,他都能平安長大。”

盧修斯心中觸動,他太失敗了,他的妹妹有一顆優秀的頭腦,身為她的血脈親人,他竟然今天才知道。同樣,盧修斯想到了德拉科——那個人回來了,以他的個性,馬爾福如果不繼續為他所用,只怕全家性命都保不住。可是……他想著自己,為了家族,為了家人跪在那個人腳下。他們是高貴的馬爾福,卻被當成奴仆一樣趨使——他可以忍辱負重,難道要讓他的兒子繼續跪在別人腳下嗎?

“阿狄麗娜……,我的妹妹,果然是優秀的馬爾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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